根据骆俊提供的这些信息,基本上就可以说,是陈德全在背后搞的鬼了。
在他极其缺钱的时候,家里的地里正好发现了一座矿产。那他肯定会想办法,把这矿产,给据为己有的。
可这事儿,要跟一个聋哑弟弟沟通,让他把土地所有权又还给自己,那是很难的。
所以陈德全才想出这种办法,把陈毛子给带走。
等到陈毛子彻底消失,在村里默认已经死亡了之后。自己再以陈家人的身份回来,那所有的土地,自然也就是自己来继承了。
不管当年自己签署了什么协议,把土地全都给了陈毛子。现在从道德和法律上来说,陈毛子没了,陈德全就有土地的继承权。
“现在就想办法,把这个陈德全带回来,我亲自盘问他!”赵楚命令道。
情况现在已经大致推测清楚,那就好办了。
当然,赵楚也没有绝对的把握,说自己的推测就是正确的。
但按照目前的情况,这就是最有可能的真相。
“书记,陈德全目前的下落,没人清楚啊!虽然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,但他一直都是关机状态。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,他跟陈毛子的失踪有什么关联。所以,他如果不配合,我们还真不好,让他过来。”骆俊有些为难道。
如果有证据,或者是有充足的理由,他肯定是已经去想办法,把陈德全给找过来了。
但现在仅仅是能够推测出来,事情有可能是这样,那就没有办法强制要求陈德全过来。
赵楚听完,略微思索了一下。随即说道:“这件事情,也不难!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,那陈德全的主要目的,自然就是那座矿。那我们就利用一下那座矿,不就可以让他回来了?”
既然陈德全想要的是钱,那控制住那座矿,陈德全就一定会出现。
毕竟他已经为了那座矿,付出了不少的努力,甚至让自己的亲弟弟都失踪了。
如果选择放弃,那岂不是一切努力都白费了?
“书记,利用那座矿?您的意思,具体是应该怎么做?”骆俊问道。
“和村长,组长商量一下,贴出公告。就说在陈毛子的地里,发现了矿产。而陈毛子失踪,这些矿产,村里就有权处置。希望大家积极配合,寻找陈毛子。谁能提供有用的信息,那将来陈毛子的矿产,就分出一部分来给他。如果一直找不到陈毛子,那将来这矿产,就收归村里集体。”赵楚出了个主意。
陈家人如果是全都消失,无人能够继承,那矿产自然就收归集体了。
这样一来,有利可图,自然就有很多人会主动提供信息的。
“书记,这样做,会不会被人抓住机会,留下话柄啊?”骆俊担忧道。
这样来处理,那是一定会有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借题发挥,制造舆论的。
“当然会有人,在这上面动心思!所以,这事儿,是村里自己办的,明白吗?告诉凤凰村的书记,和陈毛子那个小组的组长。事情办不好,我一定会追究他们的责任。具体怎么办,你要让他们自己悟。悟不出来的时候,就是你提醒了他们。”赵楚微微一笑。
只有当自己和这事儿牵扯上绝对的关系的时候,那些人才好借题发挥。
可要是自己置身事外,一切都是村里自己承担责任,那就没什么好发挥的了。
毕竟村书记和组长都是本地人,他们代表的,是村里人的利益,谁要是去做他们的文章,他们可是不会客气的。
“书记,我明白了!这一招,高啊!”骆俊立刻反应过来。
这样安排,虽然算不上是天衣无缝,但也绝对算得上是比较完美了。
“去吧,抓紧时间,把这事儿给办好了!在影响最小的时候,把事情解决了。”赵楚严肃道。
再耽搁下去,万一陈毛子要是真的被害了,这事儿可是根本藏不住的。
说不定什么时候,就是一个炸雷,把所有人都给炸了。
“好的书记,我马上去安排。”骆俊也不敢耽搁,赶紧去找村书记商量这事儿。
……
此刻,香泉县这边。
马云波已经拿到了叶盛华给的一百万,自己也把五十万现金给准备好了。
找了做地产的朋友谈了谈之后,马云波在县城里的高端住宅区,给赵楚准备了一套装修好的房子。
这套房子,面积接近一百五十个平房,基本房价接近六十万。
里边的装修都很不错,原本就是准备用来,送给县里的一个干部的。
但是风声一紧,地产开发商也不敢轻举妄动,就搁置了下来。
现在省里的巡查组以来,县里的干部,就更加不敢有异动了。
所以地产开发商,也巴不得把这套房子,给直接出手了。
现在马云波愿意花个一百万,把这套房子拿下,开发商当然是求之不得。
至于马云波送给谁,那可就根本不重要了。
谁敢收,就更不重要。反正是马云波送的,责任马云波来担。
把这些都准备好之后,马云波想了想,没有决定第一时间去联系赵楚。
因为他觉得,这件事情的背后,恐怕还有一些自己没有考虑清楚的事情。
他也没有去找叶盛华,他明白,这种时候叶盛华即便是知道有什么没考虑到的点,也不会提醒自己的。
于是,马云波找到了自己当年还在体制内上班时候的上级,已经退休的前任香泉县委书记。
这位书记,正好就住在这个小区里。
马云波知道,让他来指点自己,是肯定没问题的。
准备好了礼物之后,马云波直接登门拜访。
敲门之后,来开门的,是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者。
“龙书记,是我啊,小马!我今天特意过来,拜访您一下。”马云波手里提着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纸盒子,热情的说道。
龙书记看到马云波,认真回忆了一会之后,才说道:“小马?原来是你啊,你怎么想到,来我这儿?这都多少年了啊!”